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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点】人无癖不可与交

2015-02-09 15:44:18 来源:艺术家提供作者:冯朝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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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我的朋友何兄,在微信圈发了一篇文章“玩味”,文中写到“人无癖不可与交”,此语出自明末散文家张岱《陶庵梦忆》“人无癖不可与交,以其无深情也;人无痴不可与交,以其无真气也。”移至今日,古人的这句话虽然说得有点偏激,但却不无道理,与时下人们常说的“要培养孩子拥有一个‘骨灰级’的爱好”是一个道理。

  人生如戏,当演员去演戏,还是当玩家去游戏,全凭自己。一个成年人如果能够痴迷于某一种“文化癖”,心灵会变得清澈,性格会变得单纯。北宋书法家米芾,世称米颠,不仅有书画癖,而且爱石、爱砚,于是典故“米芾拜石图”成为后世常绘的体裁内容之一;明清之际大画家祁豸佳,也是张岱的朋友,他就曾这样描写祁豸佳“有书画癖,有蹴鞠癖,有鼓钹癖,有鬼戏癖,有梨园癖”;清代诗人袁枚乃为“食癖”,除了为世人留下《随园诗话》文集外,另著有烹饪名典《随园食单》,收录“食谱”几百种;当代大收藏家王世襄有古琴、葫芦、佛像、养鸽等杂玩癖,2003年中国嘉德拍卖公司成功推出“王世襄袁荃猷夫妇珍藏中国艺术品专场拍卖——我自收之,我自遣之”,百分之百成交,总成交额达6000多万元人民币;当代诗人艾青,自言“癖”好收集海螺;当代书法家启功身后,人们在整理他的遗物时,满柜子的儿童玩具不免让人惊奇……

  “癖”绝对不是贬意,尤其它与“好”相连,《百度百科》中这样解释到“因长期习惯而形成的对某种事物的偏好”;“癖”也并非高不可攀,而是实实在在的一种生活取向与个人行为。

  时下论文化癖好,常有品茶、听音乐、写诗、读书、收藏等方向。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因癖好书画创作与收藏,朋友圈内便不乏有上述种种癖好的哥们儿,如专项收藏日本老铁壶与银壶的沈阳东方美术馆馆长亮兄、专注于书法楹联收藏的辽宁盘锦老祖文化商厦董事长祖兄、专注于名人手札收藏的中央美术学院的赵兄、专注于诗词文赋吟咏的庞兄,还有一听便知某部音乐作品是由谁担当指挥的老师、兄长,更有喜爱收藏品味老普洱茶,一上口便知其年份的诸位仁兄。

  “癖”者与国家体制内专注于这一领域研究的行业专家、学者不同,前者所研究的物件对象多为自有,后者所研究的物件对象多为国有;前者的研究多与自身的财产、经济利益息息相关,后者的研究多与自身的职务、职称、地位相联。无论是老铁壶、老普洱、老黑胶,还是老诗抄、老书画、老瓷器、老家具,皆有其自身的经济价值,文化的传承,历史的沉积,让它们常常以文物论价。

  首先“癖”讲喜好。如果单纯地把癖好之物看成是钱的增值,时间一长就会使自己的心情变得很纠结,令癖好中蕴含的乐趣大打折扣。如能从喜好出发,通过寻觅、收藏、欣赏所好之物而得到精神上的享受,这不仅是一种千金难买的精神境界,而且从投资的角度讲,也不会吃亏。

  第二“癖”讲主题。可以把所专注领域的外延尽可能地缩小,比如书画收藏中专注于书法、家具收藏中专注于明式、瓷器收藏中专注于青花,甚至还可以细分为某一国、某一时期、某一名家的作品等。外延的缩小可以相对地降低所要掌握知识的数量与难度,于初涉者而言相关知识的摄取变得比较容易,不仅会让人感到趣味十足,同时藏品也易形成规模,切入这一领域便不再那么难。从投资收益的角度讲,这种带有主题性的藏品,由于原藏家于这一领域内文化知识的深入挖掘与解读,往往会给藏品附加上意想不到的收益。

  第三“癖”讲文化。喜欢一物,其实喜欢的是它们所承载的文化,这也是“癖”物的魔力所在。喜爱一物自然要关注一物,关注一物自然要研究一物,研究一物自然要拥有一物,当你“癖”到拥有了一定规模的此类物件真品时,绝对可以称之为这一行业市场里的专家。比如到沈阳东方美术馆亮兄那里,造访者不仅会看到数千把的铁壶、银壶、紫砂壶,而且会了解到不同的壶煮水、泡茶于人体的益处,以及这些壶器的起源、传承、当下物件的来历,说不尽的故事,道不尽的文化;到盘锦老祖书屋――国内名人书法楹联最大收藏处――祖兄那里,两千多件书法作品令人目不暇接并惊叹于藏品时下价值的同时,你会深深地感到楹联的历史与文化早已与企业气质浑然一体;当然到我这里远比不上各位“癖”兄“癖”物的规模,但于中国名家字画鉴定方面的知识和故事也足可以让有兴趣的朋友们听到“废寝忘食”。

  第四“癖”讲缘分。初涉某一领域,你会觉得好物很多,恰似周末沈阳鲁园古玩城里络绎不绝的“淘宝”者,大多满载而归。可是随着研究的深入,辨识能力的提高,你会觉得一物难求,有时是由于真品、佳品、心怡之品难觅,有时又囿于个人资金的困扰,能够买到一件心爱的物件绝对靠缘分,靠机遇。2002年我于日本回流了一件从古至今历经数十本书籍出版的八大山人作品《长松老屋》,谁知此件藏品与我有缘没分,当年我委托中国嘉德公司公开进行了拍卖,77万元人民币成交,随着后来在这一行业“癖”之程度的深入,它也成了我个人收藏之路上永远的伤痛;2012年带着这份遗憾,中国嘉德拍场上的一件大开门的八大山人作品《兰蕙图》呈现,起拍价12万元,我期待着与八大山人缘分的再续,但更怕把不是机会的机会当机会,市场是残酷的,也是没人可商量的,即便有人肯与你商量,一怕泄露购买欲望,让人做局,二又有谁肯把自己的几百万交给别人去把关。那场拍卖前,我一个人数次到嘉德库房去提取此画观看,每一次都将它突然打开,让画面猛然冲击我的视觉与内心,并次次带着否定它是真迹的想法去看,十余年的知识沉积,十余年的市场历练,它的完美与精彩让我数次的“否定”都失败了,于是就有了拍场上与数十位买家的激烈角逐,最终将这件拍品以345万元的价格收入囊中,再续了八大的缘分,也算圆了我的又一场“癖”梦。

  第五“癖”讲价值。一是物件自己的文化、经济价值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增值,二是我们在藏的过程中善于挖掘它的附带价值,或赋予它以研究价值。拍卖场上,常常会见到某件拍品,不到三、五年两次拍出,但后者的成交价却尤如坐了火箭,照比前者翻了十几倍、几十倍,究其原由,乃后一藏家对其深入的研究、考证与“挖掘”的结果,比如张大千1935年创作的这幅《天女散花》,2006年于中国嘉德拍卖公司以236.5万元人民币成交,经过深入研究,新的买家挖掘出这件作品曾于1935年在北平举办的“张善子、张大千兄弟绘画展览会”上展出,并找到了当时的宣传招贴,结果2010年12月在附加上了这一重要信息后,张大千的这幅《天女散花》于北京保利拍卖公司以7448万元人民币的价格再次成交,仅仅4年其市场价格翻了31.5倍,赚了个盆满钵盈,这也是“癖”者于文化研究的最大魅力。

  不知缘何,但凡事业有所成就之人,多有“癖”,而他们的这种“癖”未见与其事业有多大的直接联系,但这种“癖”却体现出了他们对人生满满的至情至爱和无限的心力与信念,正是这种精神造就了一个人事业上的成功。

  首先有“癖”之人重情义,对一物件、事情都能如此专注,遑论与人交往乎。

  第二有“癖”之人多豁达,事业、工作、家庭皆非其人生的全部内容,“癖”物更是其生活中的一个重要方面,于是他们不媚、不俗,出得了“围城”,逃得进“桃园”,心中始终拥有自己的领地。

  第三有“癖”之人讲文化,“癖”是要靠文化来支撑的,每一件“癖”物的背后都有一段历史、一个故事、一袭传承,即便是当代物件、当下经营,其背后也是写满了创作者的文化、技能和心思。

  第四有“癖”之人有生活,如果说“癖”让一个人专注,不如说“癖”使一个人开怀。男人有“癖”媳妇不用担心他会学坏,女人有“癖”内在的气质一定不俗,甚至于有爱好的孩子都好看好带(得找一喜欢的东西能玩一大天)。

  第五有“癖”之人不孤独,一个人从壮年到垂暮,“癖”可以丰富生活,装满内心,更可以结识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与己合,与人合。

  “癖”人生深情之所驻,寄托之所在。其实这个世界上可以让人成雅“癖”的事物很多,明代文学家袁宏道于《瓶史·好事》中写得更直白:“余观世上语言无味、面目可憎之人,皆无癖之人耳!”说得实在是有点过分,但“玩中学,学中过”,于玩乐中品味生活确不失为人生的一大境界也。

  甲午冬日于逍遥堂


私人藏明陈洪绶米芾拜石图

  “癖”绝对不是贬意,尤其它与“好”相连,《百度百科》中这样解释到“因长期习惯而形成的对某种事物的偏好”;“癖”也并非高不可攀,而是实实在在的一种生活取向与个人行为。不知缘何,但凡事业有所成就之人,多有“癖”,而他们的这种“癖”未见与其事业有多大的联系,但这种“癖”却体现出了他们对人生满满的至情至爱和无限的心力与信念,正是这种精神造就了一个人事业上的成功。

  时下论文化癖好,常有品茶、听音乐、写诗、读书、收藏等方向。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因癖好书画创作与收藏,朋友圈内便不乏有上述种种癖好的哥们儿,如专项收藏日本老铁壶与银壶的沈阳东方美术馆馆长亮兄、专注于书法楹联收藏的辽宁盘锦老祖文化商厦董事长祖兄、专注于诗词文赋吟咏的庞兄,还有一听便知某部音乐作品是由谁担当指挥的老师、兄长,更有喜爱收藏品味老普洱茶,一上口便知其年份的诸位仁兄。

  中国嘉德拍卖陈年普洱茶拍卖现场

  “癖”者与国家体制内专注于这一领域研究的行业专家、学者不同,前者所研究的物件对象多为自有,后者所研究的物件对象多为国有;前者的研究多与自身的财产、经济利益息息相关,后者的研究多与自身的职务、职称、地位相联。无论是老铁壶、老普洱、老黑胶,还是老诗抄、老书画、老瓷器、老家具,皆有其自身的经济价值,文化的传承,历史的沉积,让它们常常以文物论价。

  首先“癖”讲喜好。如果单纯地把癖好之物看成是钱的增值,时间一长就会使自己的心情变得很纠结,令癖好中蕴含的乐趣大打折扣。如能从喜好出发,通过寻觅、收藏、欣赏所好之物而得到精神上的享受,这不仅是一种千金难买的精神境界,而且从投资的角度讲,也不会吃亏。

  第二“癖”讲主题。可以把所专注领域的外延尽可能地缩小,比如书画收藏中专注于书法、家具收藏中专注于明式、瓷器收藏中专注于青花,甚至还可以细分为某一国、某一时期、某一名家的作品等。外延的缩小可以相对地降低所要掌握知识的数量与难度,于初涉者而言相关知识的摄取变得比较容易,不仅会让人感到趣味十足,同时藏品也易形成规模,切入这一领域便不再那么难。从投资收益的角度讲,这种带有主题性的藏品,由于原藏家于这一领域内文化知识的深入挖掘与解读,往往会给藏品附加上意想不到的收益。

  第三“癖”讲文化。喜欢一物,其实喜欢的是它们所承载的文化,这也是“癖”物的魔力所在。喜爱一物自然要关注一物,关注一物自然要研究一物,研究一物自然要拥有一物,当你“癖”到拥有了一定规模的此类物件真品时,绝对可以称之为这一行业市场里的专家。比如到沈阳东方美术馆亮兄那里,造访者不仅会看到数千把的铁壶、银壶、紫砂壶,而且会了解到不同的壶煮水、泡茶于人体的益处,以及这些壶器的起源、传承、当下物件的来历,说不尽的故事,道不尽的文化;到盘锦老祖书屋――国内名人书法楹联最大收藏处――祖兄那里,两千多件书法作品令人目不暇接并惊叹于藏品时下价值的同时,你会深深地感到楹联的历史与文化早已与企业气质浑然一体;当然到我这里远比不上各位“癖”兄“癖”物的规模,但于中国名家字画鉴定方面的知识和故事也足可以让有兴趣的朋友们听到“废寝忘食”。

  沈阳东方美术馆藏品陈列

  盘锦老祖文化商厦董事长于鲁美国画系进行学术交流

  第四“癖”讲缘分。初涉某一领域,你会觉得好物很多,恰似周末沈阳鲁园古玩城里络绎不绝的“淘宝”者,大多满载而归。可是随着研究的深入,辨识能力的提高,你会觉得一物难求,有时是由于真品、佳品、心怡之品难觅,有时又囿于个人资金的困扰,能够买到一件心爱的物件绝对靠缘分,靠机遇。2002年我于日本回流了一件从古至今历经数十本书籍出版的八大山人作品《长松老屋》,谁知此件藏品与我有缘没分,当年我委托中国嘉德公司公开进行了拍卖,77万元人民币成交,随着后来在这一行业“癖”之程度的深入,它也成了我个人收藏之路上永远的伤痛;2012年带着这份遗憾,中国嘉德拍场上的一件大开门的八大山人作品《兰蕙图》呈现,起拍价12万元,我期待着与八大山人缘分的再续,但更怕把不是机会的机会当机会,市场是残酷的,也是没人可商量的,即便有人肯与你商量,一怕泄露购买欲望,让人做局,二又有谁肯把自己的几百万交给别人去把关。那场拍卖前,我一个人数次到嘉德库房去提取此画观看,每一次都将它突然打开,让画面猛然冲击我的视觉与内心,并次次带着否定它是真迹的想法去看,十余年的知识沉积,十余年的市场历练,它的完美与精彩让我数次的“否定”都失败了,于是就有了拍场上与数十位买家的激烈角逐,最终将这件拍品以345万元的价格收入囊中,再续了八大的缘分,也算圆了我的又一场“癖”梦。

  第五“癖”讲价值。一是物件自己的文化、经济价值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增值,二是我们在藏的过程中善于挖掘它的附带价值,或赋予它以研究价值。拍卖场上,常常会见到某件拍品,不到三、五年两次拍出,但后者的成交价却尤如坐了火箭,照比前者翻了十几倍、几十倍,究其原由,乃后一藏家对其深入的研究、考证与“挖掘”的结果,比如张大千1935年创作的这幅《天女散花》,2006年于中国嘉德拍卖公司以236.5万元人民币成交,经过深入研究,新的买家挖掘出这件作品曾于1935年在北平举办的“张善子、张大千兄弟绘画展览会”上展出,并找到了当时的宣传招贴,结果2010年12月在附加上了这一重要信息后,张大千的这幅《天女散花》于北京保利拍卖公司以7448万元人民币的价格再次成交,仅仅4年其市场价格翻了31.5倍,赚了个盆满钵盈,这也是“癖”者于文化研究的最大魅力。

  私人藏张大千《天女散花》

  “癖”人生深情之所驻,寄托之所在。其实这个世界上可以让人成雅“癖”的事物很多,明代文学家袁宏道于《瓶史·好事》中写道:“余观世上语言无味、面目可憎之人,皆无癖之人耳!”说得实在是有点过份,但“玩中学,学中过”,于玩乐中品味生活确不失为人生的一大境界也。

  甲午冬日于逍遥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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